简介:“穿越乱世,系统逼我睡战损皇子、生龙裔、复河山!可他不孕不育怎么办?只能装!
谁知刚绑好棉团,太医诊脉:‘恭喜娘娘,是喜脉!’ 后来皇子登基,
我揣着真孕斗妃嫔、断胡粮,他红着眼把我按在龙椅上:‘骗朕这么久,怎么赔?
’ 我掏出捷报:‘赔你个万里河山。’”楔子炎兴三年冬,滁州破庙的雪能埋人。
林微接过哑奴递来的诊脉纸条,指尖就沉了——这一年,她替赵承煜挡过三次刀,
也暗下过数次助孕猛药,此时“仍未受孕”四字刺得她眼睛生疼。指节一攥,
纸条瞬间丢进炭火。火光映着她眼底的狠劲——胡兵铁蹄踏碎山河,百姓在战火里苟延残喘,
系统要她驱鞑虏、复河山,可古代女子身份就是天堑,赵承煜的心更靠不住。如今他逃难,
她陪着,可等过了长江他掌了实权,她迟早被甩开。
脑海中系统机械音炸响:“提醒:赵承煜逃难期只剩15天。宿主需谨记,
唯有成为皇子生母,借后位之权触及朝堂核心,才有机会推进‘驱鞑虏、复河山’任务。
若10年内任务未完成,你将永远失去回现代见故人的可能!
”她恶狠狠的想起自己在柴房中的安排,那是退路,也是可杀人的钢刀,可眼前局面,
她已没得选。庙外风雪骤紧,赵承煜挥剑砍杀胡兵的身影撞进眼底,
旧甲上的血痕混着雪水直往下淌。望着那道背影,林微满腔愤懑,低咒出声:“没用的男人,
连个孩子都生不出!”话音落,林微唇角勾起抹冷笑。转身往柴房走去:“生不出?
那就借一个。我要的是可帮我掌权的‘皇子’,谁生的不重要。
”第一章雪粒砸在破庙朽木上,噼啪响得人心慌。林微从后院柴房出来时,
袖口还沾着草药味——刚盯着哑奴给阿桂、春娘喂了安胎药,见两人缩在干草堆里没敢出声,
她眼底掠过满意,这两个“棋子”还算安分。转身就撞进带着风霜的怀里。
赵承煜捏着块麦饼:“怎么去这么久?柴房风大,别冻着了!”他掌心全是练剑磨出的硬茧,
却小心翼翼把她的手往怀里裹,“快吃,我揣怀里温着的,不凉。”林微咬着麦饼,
甜香混着他的体温漫开。“想着阿桂她们呢,昨天跟你说的那两个战死亲兵的遗孀,
我把你留的干粮分了她们。”赵承煜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。
庙外突然炸响胡兵粗嘎的吆喝:“搜!赵承煜肯定在这破庙里!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来!
”听到胡兵吆喝时,赵承煜脸上的柔和瞬间褪净,手“唰”地按在剑柄上。
快速判断了眼下的局势——马蹄声密但不乱,说明是精锐围堵,突围概率一层都不足。
他眼底掠过丝绝望——逃了十七个月,从东京逃到滁州,如今就剩这点人,
怕是真要栽在这了。但他很快压下思绪,一把将林微推到供桌后:“微微,听着,
胡人知道我在这里,他们是冲我来的,我已经跑不掉了,但你未必不行,我出去引开他们,
你从柴房后墙的破洞钻出去!”林微表面上攥着他的衣角发颤,
内心却半点慌意没有:系统早标注了张大人的接应路线,按时间算,此刻就该到了!
她要的从不是“逃”,而是借着这场“生死关头”,把赵承煜对她的情分攒得更牢。
等过了长江,他掌了实权,身边只会有更多趋炎附势的人,
只有现在让他记着“生死关头她不肯弃他”,日后她“假孕、借子”时,他才会更少怀疑,
更愿护她。于是她故意梗着嗓子:“不要!我要和你在一起!要生一起生,要死一起死!
”说着还往他身后又贴了贴,乱世里的情分,从来都是“共患难”才最值钱。
赵承煜此刻满心都是护她,她越“不肯走”,越显得她真心。赵承煜愣了愣,
看着她攥紧自己衣角的手,明明怕得都在抖,却偏要跟他说“共死”。
想起这一路上她几次替自己挡刀,鼻头猛地酸了:“傻姑娘,别胡闹,
你得活……”就在此时,庙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,还夹杂着熟悉的呼喊:“殿下!
臣等奉旨来接!”赵承煜猛地顿住,眼里瞬间爆起光。林微心道稳了!下一秒,
庙外兵器碰撞的脆响炸开,胡兵的惨叫混着“护驾”的呼喊穿透风雪。赵承煜提剑冲出去前,
还回头深深看了林微一眼:“待着别动!我很快回来!”林微扒着供桌边缘往外看,
嘴角悄悄勾了勾——刚才那番话没白说,如今赵承煜看她的眼神,越发的与众不同。
等过了江,他只会更信她是“能共生死的人”,到时候她要把阿桂、春娘藏起来,
要演“怀孕”,只会更顺理成章。没等多久,赵承煜就掀了庙门进来,脸上沾着血,
却笑得格外松快,大步走到林微面前,一把将她拉进怀里:“微微,没事了!咱们安全了!
张大人特意派了精锐来接,再过两日,咱们就能过江了!
”他的胸膛还在因为急促的呼吸而起伏,手却一遍遍摸着她的背,
像在确定怀中的人安然无恙:“刚才都让你走了,你还偏不……”话里带着点嗔怪,
眼底却全是暖意。林微靠在他怀里,
心里却在算计下一步:过江后就找借口:“把阿桂、春娘安置在城外的宅子,
让哑奴盯着;等那两人肚子显形,她的“孕相”就能跟着“出来”了。她抬头,
眼里装着后怕:“我是不会丢下你的,咱们俩同生共死一条命。
”赵承煜被她这话哄得眉梢都扬了起来,揉了揉她的发顶:“傻丫头,以后有我在,
没人能伤着你。”说着转身喊哑奴:“去把那两位遗孀叫出来,咱们跟接应的人汇合!
”第二章船靠南岸时,雪粒早化在风里,只剩湿冷的水汽。赵承煜刚踏上码头,
就被几个锦袍人围了——是江南节度使的幕僚,半句寒暄没有,
只扯着他的袖子说“粮不够了,得立刻去府里议”。林微站在码头边,
看着赵承煜的背影被人群卷走,转头对哑奴比了个手势。哑奴会意,
从马车上扶下两个裹着厚棉袍的妇人:阿桂和春娘头埋在怀里,手死死护着腰腹。
“城郊那处带篱笆的民宅,你亲自送过去。”林微声音压得低,“院门从里面拴死,
吃食每天按时送,敢让她们跟邻里搭一句话,你就别想在江南待了。”哑奴点头,
扶着两人上了马车。林微摸了摸腰带里的软棉团——薄薄一层撑着腰腹,
裹在厚棉袍里刚好显点弧度,不扎眼,却够藏住她的心思。傍晚时,赵承煜掀门进来,
脸色沉得能滴出水。他把佩剑往桌上一掼,震得茶盏“哐当”响,灌了半杯热茶才开口。
“沈家要联姻,拿江南三成粮当筹码,可他们精得很,说三成粮要等成了婚,
才分三批往军营运,眼下只肯先给百石应急粮——这点粮,连护兵的嚼用都撑不过五天!
”他话里带着火气,指尖攥紧了茶杯:“幕僚们围着劝,说这是咱们在江南立脚的唯一路。
”林微刚从内间端着温粥出来,闻言连眼皮都没抬,平淡的说:“该应。没粮没兵,
咱们在江南就是无根的草,沈家给粮,应了不亏。
”闻言赵承煜的脸更冷了:“你就只看得见‘亏不亏’?”他胸口起伏得厉害,
逃难路上的生死相依、她替他挡刀的疤,此刻都像成了假的——她眼里只有利弊,
没有半分在意他的委屈,在意这场联姻对她的意义。林微抬眼,撞见他眼底的火气与受伤,
心里骤然咯噔一下——她倒忘了,赵承煜对她存着情分,不会只听“利弊”,
还需温言哄他一哄。她脑子飞快转着,脸上瞬间换了模样。先是愣了愣,
像是没料到他会发火,
随即眼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:“我……我怎么会不伤心……”赵承煜见她这样,
火气消了些,却还是沉着脸:“那你是哪个意思?”“我难道就想让你联姻吗?
可咱们没别的选啊…你是皇子…万里江山担在你身上…我还能和你闹脾气不成!
”林微的声音开始发颤。说着,林薇抬眼偷看赵承煜的脸色,见赵承煜脸色微微和缓。
心中一定,而后突然弯腰:“方才还好好的,怎么突然……胃里沉得慌,
腰也酸得厉害……”赵承煜那还顾得上生气,慌得起身扶她,语气里全是急:“怎么回事?
是不是累着了?”“我没事……”林微靠在他怀里,眼泪蹭得他衣襟湿了一片,
“就是……就是突然怕了。怕沈家小姐进门后,你会觉得我没用,
觉得我不如她能帮你……”赵承煜的心像被揉了一把,又酸又软。他拍着林薇的背,
语气放得极柔:“胡说什么,你替我挡过刀,谁也比不上你。明日我就请大夫来给你看,
不许硬撑。”这时哑奴端着煎好的药进来。林微接过药碗,刚喝了一口,
就皱着眉吐了吐舌头:“好苦……可我得喝,喝了身子好,才不会给你添乱。
”赵承煜看着她强忍着苦意咽药的样子,心里更疼了,
起身就要去拿蜜饯:“我去给你找蜜饯,等着。”“别去。”林微拉住他的手,
眼里还带着泪:“我有你就够了。我就是……就是刚才太急着算利弊,忘了你心里不好受,
你别生气好不好?”赵承煜攥紧她的手,
指腹蹭过她虎口处的旧疤——那是替他挡刀时留下的。他喉结动了动,
语气软下来:“我没生气,是我不该对你发火。”林微埋在他肩窝,嘴角悄悄勾了勾。
眼泪还在掉,心里却稳了——还好反应快,这“情分”的戏,总算没演砸。
第三章晨光刚漫过窗棂,赵承煜就亲自去请了大夫——是林微早托哑奴递过银子的王大夫,
据说在江南一带享负盛名。王大夫背着药箱进来时,林微正靠在软榻上。赵承煜站在榻边,
指尖都透着紧张,见大夫进来,忙上前一步:“王大夫,劳您仔细看看,
微微这几日总说胃里泛酸,腰也沉得慌。”王大夫应着,眼神扫过林微递来的暗示,
心里早有了数——昨儿个哑奴塞银子时说得明白,要他诊出“三月孕相”,
还特意强调了事后另有重谢。可他捋着山羊胡,指尖搭在脉上,
眉头却悄悄挑了挑:这哪是要做假啊?指尖下的脉象轻滑流利,如盘走珠,
分明是真真切切的孕脉,瞧着日子,竟有一月有余。
王大夫心里直犯嘀咕:这大户人家的夫人心思就是难猜,自己揣着真孕,还花钱买假诊断,
难不成是怕孩子来得不是时候?可银子都收了,索性顺着台阶下,反正真孕假孕都是孕,
白得的好处哪有推出去的道理。至于月份,还是得按实际说,不然夫人的身体反应跟不上,
别回头赖我误诊。他收回手,清了清嗓子:“殿下,夫人这脉……是喜脉啊!
”赵承煜猛地攥紧了手:“真的?!”“千真万确。”王大夫捻着胡子,
话却没按“剧本”来,只如实说道,“夫人这胎约莫一月有余,需得好生静养。
”林微心里“咯噔”一下——怎么回事?明明提前嘱咐过要说是三月,
这大夫怎么突然变了口风?是银子给少了?还是大夫记错了?她脑中飞快转着,
随即又松了口气:一月和三月差得不算多,到时候只说孩子长得快,
实在不行就推说“早产”,总能圆过去。眼下稳住赵承煜才是要紧事。她垂着眼,
眼底漫上水汽,抬头看向赵承煜:“我……我竟真的有了?”赵承煜大步走到榻边,
小心翼翼地扶着林微:“是真的!微微,我们有孩子了!”他眼底的狂喜几乎要溢出来,
想起之前让她受的苦,又想起沈家联姻的事,心里更是愧疚,“往后你什么都别管,
安心养胎,我定会护着你和孩子。”那之后的几日,赵承煜待林微越发上心,夜里批文书时,
总不忘让小厨房温着燕窝,每隔半个时辰就去内间看一眼,生怕她受了半分委屈。这日傍晚,
林微正靠在窗边看书,赵承煜从外间进来,手里还攥着块桂花糕,
递到她嘴边:“刚从西街老字号买的,你之前说想吃,我让侍卫跑了趟腿。”林微咬了一口,
甜香漫开,刚要说话,院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,紧接着是属官周参军的声音,
带着几分慌急:“殿下!大事不好了!”赵承煜脸色一沉,把剩下的桂花糕放在碟子里,
替林微拢了拢披风:“你先回内间歇着,我去看看。”林微却拉住了他的手:“不用,
我在这儿陪着你,或许还能帮上点忙。”周参军掀门进来时,额角还沾着汗:“殿下,
江南粮商们抱团了!自从得知咱们要借沈家粮道运粮,
竟暗中把米价从五十文一斗抬到了一百二十文,再过十日,军中粮草就要见底了!
”赵承煜猛地拍在桌上:“这群奸商!竟敢趁国难打劫!”他刚到江南,根基未稳,
军中粮草全靠就地筹措,若是粮商们真的囤积居奇,不仅军心会乱,
连周边灾民都可能因粮价暴涨生乱,到时候别说立足,恐怕还要落个“无能误国”的名声。
周参军急得直跺脚:“幕僚们议了一上午,有的说要强征粮食,有的说该去求沈家施压,
可强征怕逼反了粮商,求沈家又要欠人情,实在没个万全之策啊!”赵承煜皱着眉踱步,
脸色越来越沉。林微看着他的模样,放下手中的书:“周参军,这些粮商里,
领头的是不是苏州陆家?听说他们在运河沿岸有十多个粮仓,与沈家几乎分庭抗礼。
”周参军愣了愣,连忙点头:“夫人说得没错!正是陆家牵头,其他粮商才敢跟着起哄。
”“那这事倒好办了。”林微语气平静,眼底却藏着锋芒,“非但不能压价,
还要给他们‘抬价’。”赵承煜脚步一顿,满脸诧异:“微微,这是什么意思?
粮价已经够高了,再抬价咱们哪里承受得住?”“咱们不用真买。”林微抬眼看向他,
“你让人去陆家递话,就说殿下体恤商户不易,愿以一百五十文一斗的价钱向他们购粮。
另外去码头散布消息,说咱们要大量囤粮,哪怕两百文一斗也肯收。
”周参军听得一头雾水:“夫人,这不是让他们更嚣张吗?”“粮商逐利,见有利可图,
周边州府的粮商定会连夜运粮抢生意。”林微缓声解释,“等各路粮船都聚到苏州码头,
陆家的垄断自然就破了。到时候咱们再请沈家出面低价卖粮,平抑粮价。”她话顿了顿,
指尖轻轻蹭过赵承煜的袖口,语气里带着点娇嗔,“他们还等着做皇子的岳父呢,
况且咱们也不是让他们白出力,许他们往军中运粮时,运河监管的差事,这样一来,
他们更得巴巴地帮咱们开仓放粮了。”说到这儿,她顿了顿,又补了一句:“经此一事,
粮商们知道咱们既能给甜头,也有手段制衡,往后再不敢轻易拿捏咱们。
”赵承煜被她指尖蹭得心头一软,再听这“皇子岳父”的话,
连之前对沈家联姻的那点别扭都散了,只觉得她连算计都带着可爱。
他伸手把人往怀里带了带,指腹轻轻刮过她的脸颊:“你啊,心思比谁都细。这么一来,
沈家不仅乐意,还得念着你的好。”话落又想起什么,补充道:“就按你说的办,
回头我让周参军拟个章程,把‘监管权’的事写清楚,别委屈了你这份心思。
”周参军也茅塞顿开,拱手赞叹:“夫人此计真是妙极!属下佩服!”林微靠在软榻上,
看着两人匆匆离去的背影,嘴角悄悄勾起——她要的从来不止是“皇子生母”的身份,
更是插手朝堂的权力。如今孩子有了,又凭这桩差事在赵承煜心中站稳了脚,
往后触及朝堂核心、推进复土大业,便又近了一步。第四章江南的雨连下了半月,
林微坐在梳妆镜前,玉簪刚绾到一半。铜镜里映出她微隆的腰腹,
脑海里系统机械音适时响起:“宿主当前身份:林嫔。赵承煜登基已两月,沈氏封妃,
位份高于宿主。任务进度:驱鞑虏、复河山 0%。”“知道了。”林微在心里翻了个白眼,
指尖戳了戳腰上的软棉团,“说什么情深似海,现在倒好,他成了皇帝,
我连个妃位都捞不着,新婚夜还巴巴跑来找我,平白让沈妃记恨,幸亏我留了后手,
谎称怀孕,不然现在更是任务无望。
”她对着镜子摸了摸腰:“也不知是不是江南糕点吃多了,腰都粗了一圈。”话音刚落,
殿外传来宫女的脚步声,语气带着几分刻意的恭敬:“林嫔娘娘,
沈妃娘娘派人来请您去长乐宫,说……说与您腹中龙裔有关。”林微心头一跳,
随即又稳了——沈妃想找她麻烦,不是一天两天了,都是赵承煜那狗男人惹的祸。
不过“假孕”的事,她有哑奴盯着,赵承煜对她又存着旧情,不过是敷衍几句的事,
翻不了天。“知道了,替我更衣。”她放下玉簪,眼底掠过丝冷意——想跟她斗,
沈妃还嫩了点。长乐宫的殿门推开,林微迈过门槛,见赵承煜坐在主位上,脸色沉得难看。
殿中站着的人更让她心头一紧:阿桂和春娘缩在角落,而哑奴站在沈妃身侧。
“妹妹可算来了。”沈妃语气轻柔,眼神却像刀子,“我这几日总听说妹妹身子不适,
想着过来看看,却没想到,竟查出些有意思的事。”她抬手示意,
宫女将一个锦盒递到赵承煜面前,打开的瞬间,林微心中咯噔一声,
里面正是她藏在寝宫里的软棉团。“陛下您看,”沈妃声音陡然拔高,“林嫔这‘孕肚’,
竟是用这东西撑起来的!而这两位,”她指着阿桂和春娘,“是逃难时跟着林嫔的亲兵遗孀,
被她软禁在城郊民宅,等他们生子,好抱进皇宫冒充“龙裔”!”阿桂猛地跪到地上,
哭着磕头:“陛下饶命!林嫔娘娘把我们关起来,说等我们生了孩子,
就把孩子抱走…”林微心如闪电,知道沈妃是有备而来,自己被有心算无心,想全身而退,
大概是有些困难,可也不是毫无生路。她盯向哑奴:“这是怎么回事?哑奴,你说!
我待你不薄,你和你妹妹两人当年几乎饿死街头,是我救了你们,
你怎么能背着我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?”林薇说话时,刻意把“你妹妹”三个字咬得发沉。
这是哑奴的软肋——当年是她从难民堆里把兄妹俩拽出来的,那时哑奴烧得糊涂,
醒后便说不出话。她当时还暗喜:不会说话的人最省心,既能办事,又能守秘。
为了拴住哑奴,更是把他妹妹留在原身家里当筹码。哑奴缓缓抬头,眼里满是恨意。
更让她震惊的是,他竟然开口说话了:“娘娘,你在羞辱我吗?”“你能说话?
”林微脑子嗡嗡作响,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,“而且我怎么就羞辱你了?
”哑奴却没接她的话,只定定看了林微一眼,那眼神像淬了冰,
随后自顾自开口:“您是救了我和妹妹,可您只是把我们当做‘听话的工具’!
我根本不是天生就哑——当年因为高烧暂时说不出话,恢复后我第一时间就想告诉您,
可您给我起名叫哑奴,还说‘哑的好啊,哑巴可以专心做事,不会泄密’。”“没有,
我当时只想安慰你,只想让你知道哑巴也有长处…”林微的声音越来越低,像蚊子哼似的,
诺诺的解释里满是心虚。哑奴像是没听见她的辩解,眼神骤然变得通红:“那我妹妹呢?
她三个月前,染时疫没撑住,走了!您家里送来递消息的信,在您案头放了最少一月,
而您今天还用她来威胁我?”“你妹妹死了!不,不,我不知道…”林微猛地后退一步,
身子撞到身后的宫柱,声音发颤,她确实见过案头那封没拆的信,
可当时满脑子都是“假孕”和任务,只当是无关紧要的家书,随手就压在了奏折底下。
“对呀,您怎么可能会知道?”哑奴发出一声冷笑,那笑声里满是嘲讽,
“您只关心阿桂的肚子能不能用,只关心您的权力稳不稳,您在乎过谁的死活?
”他向前逼近一步,
字字句句都像刀子扎在林微心上:“您口口声声说自己来自讲平等的地方,您要握住权力,
您要用这权力“驱鞑虏、复河山”,让天下人做天下人的主子。可您对身边人的冷漠,
比这宫里只把下人当器物的主子还要凉薄!”哑奴说到“凉薄”二字时,
指尖都在发颤——他不是没见过宫里的冷漠,可那些主子的冷漠是明晃晃的“等级使然”,
而林微的冷漠,是裹着“平等”“大义”外衣的无视,更让人心寒。林微的脸瞬间没了血色。
她想反驳“我不是”,可话到嘴边,却想起自己从没问过哑奴的名字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