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拿着清华录取通知书,我以为能给她全世界。”“林薇薇,我喜欢你,做我女朋友吧!
”我捧着那张烫金的录取通知书,像捧着我全部的青春和未来,单膝跪在了她的面前。
周围是同学们的尖叫和起哄。她却“噗通”一声,双膝跪地,在我面前,泪流满面。
“求求你,陈默,放过我吧!”“也放过我们林家!”1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。
我脑子里嗡嗡作响,完全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这一幕。林薇薇,
那个我暗恋了整整三年的女孩,那个在我心中如同清晨百合一样纯洁美好的女孩,
此刻正跪在我的面前,哭得撕心裂肺。她不是应该惊喜,或者害羞,
或者哪怕是干脆地拒绝我吗?为什么是跪下?为什么是求我放过她?还放过她们林家?
我不过是一个刚拿到清华录取通知书的普通学生,我有什么能力去决定一个家族的生死?
周围的起哄声渐渐变成了窃窃私语。“我靠,什么情况?表白怎么还把人给逼跪下了?
”“陈默这是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?”“你看林薇薇哭的,太可怜了,陈默也太吓人了吧!
”一道道异样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,比我高考前任何一次模拟考砸了都难受。
我手里的录取通知书,那张我熬了无数个夜晚才换来的荣耀,此刻却像一块烧红的烙铁,
烫得我几乎要拿不住。“薇薇,你……你先起来,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。”我慌忙想去扶她。
我的手还没碰到她的胳膊,一道身影就猛地冲了过来,一把将我推开。“陈默!
你他妈的想干什么!”是赵峰,我们班的体育委员,也是我们年级有名的富二代,
更是林薇薇最狂热的追求者。他一把将林薇薇从地上拽起来,护在身后,
像一头被侵犯了领地的雄狮,双眼喷火地瞪着我。“你个穷鬼,癞蛤蟆想吃天鹅肉!
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!”“薇薇都已经被你逼成这样了,你还想怎么样?
是不是非要逼死她你才甘心!”赵峰的声音很大,几乎整个毕业聚会的餐厅都能听见。
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,充满了鄙夷和愤怒。我成了那个仗势欺人,逼迫校花的恶棍。
可我做了什么?我只是表白了而已。我看着被赵峰护在身后,依旧在瑟瑟发抖,
甚至不敢看我一眼的林薇薇,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,疼得无法呼吸。
三年的陪伴,三年的点点滴滴,难道都是假的吗?我帮她补习数学,她在我打球时送来冰水。
我生病请假,她偷偷把课堂笔记塞进我的抽屉。我们一起在图书馆刷题到深夜,
一起在操场上畅想未来的大学生活。我以为我们之间,只隔着一层名为“高考”的窗户纸。
今天,我拿着最好的成绩,捅破了这层纸,看到的却是这样一个血淋淋的,
我完全无法理解的场面。“我……我没有逼她。”我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磨过喉咙。
“你没有?”赵峰冷笑一声,指着我的鼻子骂道,“你这种人我见多了!
自以为学习好了不起?就能为所欲为?我告诉你,陈默,薇薇是我的女人!
你以后最好离她远一点,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!”他说着,
示威似的搂紧了林薇薇的肩膀。而林薇薇,没有丝毫反抗,反而像找到了依靠,
把头埋进了赵峰的怀里。这一幕,彻底击碎了我心中最后一点幻想。原来,是我自作多情。
原来,他们才是一对。原来,我这三年的所谓“暧昧”,不过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,
一个天大的笑话。周围的嘲笑声越来越清晰。“真没看出来啊,学霸原来是个人渣。
”“就是,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条件,也敢追林薇薇?”“赵峰跟林薇薇才是天生一对,
他算个什么东西。”我攥紧了拳头,指甲深深嵌进肉里。我没有去看赵峰那张得意的脸,
也没有再去看林薇薇。我只是弯下腰,默默地捡起那张被我掉在地上的,
沾了些灰尘的清华录取通知书。然后,我转身,一步一步地,走出了这个让我窒息的餐厅。
我没有回头。我怕一回头,眼泪就会掉下来。我怕一回头,我维持了十八年的骄傲和自尊,
会瞬间崩塌。走出餐厅,夏夜的晚风吹在脸上,却吹不散心里的那股灼热和屈辱。
我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,脑子里一遍又遍地回放着林薇薇跪下的那一幕,
和她那句“求你放过我们林家”。为什么?到底为什么?这个问题像一个魔咒,
在我脑海里盘旋。我掏出手机,鬼使神差地点开了林薇薇的微信。我想问个清楚,哪怕是死,
也要让我死个明白。可就在我打下“为什么”三个字的时候,一条鲜红的感叹号弹了出来。
“消息已发出,但被对方拒收了。”她把我删了。呵。我自嘲地笑了笑,笑得比哭还难看。
就在这时,手机响了。是一个陌生的号码。我划开接听,声音有气无力:“喂?
”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沉稳又恭敬的中年男人声音。“小少爷。
”“老爷吩咐的事情已经办妥了。”“您现在在哪里?我派车过去接您。”2“小少爷?
”这个称呼让我愣了三秒钟。随即,我才反应过来,这是我家的司机,王叔。
因为我爸妈常年不在家,他们便让王叔全权负责我的生活,只是我一向不喜欢搞特殊,
在学校也从不暴露家庭背景,一直让王叔别来学校找我。高中三年,
我吃穿用度都和普通同学无异,甚至因为刻意低调,
还被不少人当成了家境贫寒的“书呆子”。林薇薇和赵峰,显然也是这么认为的。
“我……”我环顾四周,报了个路口的名字。“好的,小少爷,我马上到。
”王叔的声音永远那么沉稳,让人安心。挂了电话,我蹲在马路边,看着车来车往,
心情却丝毫没有平复。财富能做什么?能让我在被羞辱后,立刻换上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吗?
能让我现在就冲回去,用钱砸在赵峰和林薇薇的脸上,告诉他们“你们看走眼了”吗?
或许可以。但这有什么意义?换不回我三年的真心,也抹不去刚刚那深入骨髓的屈辱。
更重要的是,我依旧不明白,林薇薇那句“放过我们林家”,到底是什么意思。我们陈家,
和她们林家,到底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纠葛?几分钟后,
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悄无声息地停在了我的面前。车窗降下,露出王叔那张熟悉的脸。
“小少爷,上车吧。”我拉开车门坐了进去,车里舒适的冷气隔绝了外界的喧嚣。“王叔,
帮我查一下,林薇薇家里的情况。”我靠在柔软的真皮座椅上,闭上眼睛,声音疲惫。
“林薇薇?”王叔愣了一下,“是您那位同学吗?”“是。”“好的,小少爷。
”王叔没有多问,只是点了点头,“另外,老爷让我转告您,您被清华大学录取的消息,
他已经知道了,非常高兴。他收购清华旁边那条街区作为给您的升学礼物的计划,
已经启动了。”我:“……”我爸的行事风格,永远都是这么朴实无华。“让他停下吧。
”我揉了揉眉心,“我不想太高调。”“恐怕来不及了,小少爷。”王叔苦笑道,
“老爷的性格您是知道的,他决定的事,十头牛都拉不回来。
消息估计明天就会上本地新闻了。”我叹了口气,没再说什么。算了,无所谓了。
高调就高调吧。反正我“仗势欺人”的恶名,今晚已经在同学圈里传遍了。回到家,
我把自己摔在床上,一夜无眠。第二天,我被王叔的电话吵醒。“小少爷,关于林家的情况,
查到一些眉目了。”我一个激灵坐了起来:“说。”“林家的‘林氏集团’,主营纺织业,
但近年来因为产业升级失败,经营不善,已经濒临破产,负债高达九位数。”“三个月前,
林氏集团董事长林建国,也就是林薇薇的父亲,通过多方关系,找到了老爷,
希望得到我们‘天辰集团’的注资。”“老爷念在和他曾是旧识的份上,答应考虑。
但……老爷提了一个附加条件。”我的心猛地一紧:“什么条件?
”电话那头的王叔沉默了片刻,似乎在斟酌用词。“老爷说,
他听说林建国的女儿和您是同班同学,关系还不错。他开玩笑说,
如果孩子们将来能走到一起,那林氏就不是外人,注资的事情自然好说。”轰!
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。原来是这样。原来如此!我爸一句无心的玩笑话,到了林建国那里,
就成了救命的圣旨!所以,林薇薇这三年对我好,根本不是出于真心。她是在执行任务!
一个由她父亲交代的,必须让我爱上她的任务!而今天,我拿着清华录取通知书去表白,
在她和她家人看来,就是任务完成,准备“收网”的信号!可她,偏偏又喜欢着赵峰。
所以她才会那么痛苦,那么挣扎,最后选择用那种极端的方式来拒绝我,求我“放过”她。
她不是怕我伤害她。她是怕我背后的陈家,在“联姻”失败后,会迁怒于林家,
断了他们最后的生路!哈哈哈哈!我忍不住笑了起来,笑着笑着,眼泪就流了出来。
多可笑啊!我以为的纯洁爱情,到头来,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,一场精心策划的商业交易!
我陈默,在她眼里,不过是一个能拯救她家族的,行走的提款机!而我那颗滚烫的真心,
就是这场交易里,最廉价,最可笑的赠品!“陈默!你给我滚出来!
”楼下突然传来一声暴喝,打断了我的思绪。是赵峰的声音。我走到窗边,往下一看,
瞳孔骤然收缩。别墅的大门外,不仅站着怒气冲冲的赵峰,
他身边还跟着几个一看就不好惹的社会青年。而林薇薇,就站在赵峰的身后,脸色苍白,
嘴唇紧咬。她也来了。是来看我怎么被赵峰羞辱的吗?还是说,她觉得昨晚的羞辱还不够,
今天特意带人来,要给我一个更彻底的教训?好。很好。既然你们都送上门来了,那这场戏,
我们就好好地唱下去!我擦干眼泪,眼神一点点变得冰冷。“王叔,让他们进来。
”3王叔有些担忧:“小少爷,他们来者不善。”“我知道。
”我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,“按我说的做。”“……是。”别墅的雕花铁门缓缓打开。
赵峰带着他的人,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,像巡视自己领地的土皇帝。
当他看到这栋占地数千平的奢华别墅,以及院子里停着的限量版跑车时,
脸上的嚣张明显僵硬了一下。但他很快就恢复了镇定,大概是以为这是我租来装门面的。
“陈默!可以啊你!为了骗薇薇,还真下血本啊!”赵峰指着我,满脸讥讽,
“租这么大的别墅,一天不少钱吧?你爸妈在工地上搬砖挣的钱,够你这么挥霍吗?
”他身后的几个混混也跟着哄笑起来。林薇薇的脸色更白了,她看着我,眼神复杂,有愧疚,
有惊慌,还有一丝不易察arle的……恐惧。我没有理会赵峰的叫嚣,目光越过他,
直直地落在林薇薇身上。“你也觉得,这是我租的?”我问她。林薇薇的身体颤抖了一下,
避开了我的视线,没有说话。她的沉默,就是最好的回答。我的心,
最后一丝余温也彻底熄灭了。“赵峰。”我淡淡地开口,“如果你今天来,
只是为了说这些废话,那你可以滚了。”“我滚?”赵峰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“陈默,
你他妈是不是还没睡醒?你昨天那样羞辱薇薇,今天老子是来替她讨回公道的!”他一挥手,
身后的几个混混立刻把我围了起来,一个个摩拳擦掌,面露凶光。“跪下!给薇薇道歉!
”赵峰嚣张地指着地面,“磕三个响头,再自己扇一百个耳光,今天这事,就算过去了!
”我看着他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,突然觉得很可笑。这就是林薇薇喜欢的男人?
一个只会用暴力和家世来解决问题的蠢货。“如果我不呢?”“不?
”赵峰的脸瞬间阴沉下来,“那就别怪我们兄弟几个,让你尝尝骨头断掉的滋味!
”话音刚落,一个黄毛混混就狞笑着朝我扑了过来,砂锅大的拳头直冲我的面门。我没有动。
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。就在那拳头即将碰到我鼻尖的瞬间,一道黑影如鬼魅般闪出,
后发先至。“砰!”一声闷响。那个黄毛混混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倒飞了出去,
重重地摔在地上,抱着手腕痛苦地哀嚎。他的手腕,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。是王叔。
他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我的身前,依旧是那副恭敬的姿态,但身上散发出的凌厉气势,
却让整个院子的温度都仿佛下降了几度。赵峰和他那群狐朋狗友全都看傻了。
他们显然没想到,这个看起来只是个普通司机的中年男人,竟然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。
“你……你们想干什么?我告诉你们,我爸是赵天华!”赵峰色厉内荏地吼道。“赵天华?
”王叔扶了扶金丝眼镜,语气平淡,“天华建设的那个赵天华吗?嗯,我记得上个月,
他还求着要见我们老爷,想承包天辰集团在新区的一个项目,不过被老爷拒了。
”赵峰的脸色“唰”地一下变得惨白。天辰集团!这个名字,在整个城市,无人不知,
无人不晓。那是真正的商业巨无霸,是他们赵家需要仰望,
甚至连仰望资格都没有的恐怖存在。而眼前这个司机,竟然用如此平淡的口气,
谈论着他父亲求都求不来的项目。一个可怕的,让他不敢相信的念头,在他脑海中升起。
他颤抖着手指着我,
声音都在发飘:“你……你……你是天辰集团的……”“看来你还不算太蠢。
”我从王叔身后走了出来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。“不可能!绝对不可能!”赵峰疯狂地摇头,
“你要是天辰集团的少爷,怎么可能在学校里穿得那么寒酸!怎么可能……”“因为我觉得,
学生就该有学生的样子。”我打断了他,“不像某些人,只会仗着家里的几个臭钱,
作威作福,像个跳梁小丑。”我的目光扫过赵峰,最后停在林薇薇那张毫无血色的脸上。
“现在,你还觉得,我需要‘羞辱’你吗?”我一字一顿地问她。林薇薇的身体晃了晃,
仿佛随时都会晕倒。她看着我,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恐惧,嘴唇哆嗦着,
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她终于明白了。她以为的“联姻任务”,从头到尾就是个笑话。
我根本不需要通过联姻来巩固什么。我们陈家,就是规矩的制定者。
她父亲林建国苦苦哀求的“注资”,在我父亲眼里,或许连一顿饭的钱都算不上。而她,
为了这个可笑的“任务”,欺骗了我三年,最后还当着所有人的面,给了我最致命的一刀。
“滚。”我只说了一个字。赵峰如蒙大赦,连滚带爬地扶起他那几个还在地上哀嚎的同伴,
狼狈不堪地逃离了我的视线。院子里,只剩下我和林薇薇。她呆呆地站在原地,
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,无声地滑落。“陈默……我……”“别叫我的名字,我嫌脏。
”我冷冷地打断她。
“对不起……我真的不是故意的……我爸他……”她语无伦次地想要解释。
“你不是故意骗我三年?”“你不是故意在我表白的时候,给我那样的羞辱?
”“你不是故意,让赵峰来找我的麻烦?”我每问一句,就向她走近一步。
她被我逼得连连后退,直到后背抵在了冰冷的铁门上,退无可退。“我告诉你,林薇薇。
”我俯下身,凑到她的耳边,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,一字一顿地说道。“游戏,
现在才刚刚开始。”“你不是求我放过你们林家吗?”“我偏不。
”4林薇薇的瞳孔因恐惧而放大到了极致。她看着我,像在看一个从地狱归来的恶魔。
“不……不要……”她声音颤抖,带着哭腔哀求,“陈默,我错了,我真的错了,
你惩罚我一个人就好,求求你,不要对我家动手……”“惩罚你?”我直起身,
冷漠地看着她,“你觉得,你现在还有什么值得我惩罚的?”“你的感情是假的,
你的关心是假的,你的一切都是假的。”“对我来说,你现在和一个陌生人,没有任何区别。
”“不,唯一的区别是,”我顿了顿,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,“看到你痛苦,
我会很开心。”说完,我不再看她一眼,转身走回别墅。“王叔,送客。”“是,小少爷。
”身后传来林薇薇绝望的哭喊声,但我充耳不闻。心软?同情?这些东西,
早在昨晚她跪在我面前的那一刻,就已经被我亲手埋葬了。接下来的几天,
我没有再去关注林薇薇和赵峰。我让王叔帮我处理了毕业档案和升学手续,
然后就一头扎进了我爸的书房。书房里有一个巨大的书架,
上面摆满了天辰集团近二十年来所有的项目档案和商业资料。以前我对此毫无兴趣,
一心只读圣贤书。但现在,我突然有了一个全新的目标。
我要了解我父亲建立的这个商业帝国。我要学会如何运用它,掌控它。我要成为那个,
能真正决定别人生死的人。而不是一个只会拿着录取通知书,
傻乎乎地去换取廉价爱情的蠢货。我像一块海绵,疯狂地吸收着这些知识。商业运作,
资本博弈,人性拿捏……一个全新的世界在我面前展开。我爸听说后,欣喜若狂,
立刻从国外飞了回来,亲自给我当老师。他以为我是终于开窍,想要继承家业了。他不知道,
驱动我的,不是野心,而是仇恨。一周后。我正在书房里研究一个海外并购案,
王叔走了进来。“小少爷,林建国来了,在门外,说想要求见您和老爷。
”我放下手里的文件,眼神平静。该来的,总会来。“我爸呢?”“老爷说,这件事,
全权交由您来处理。”王叔恭敬地回答。我点了点头。“让他进来。”几分钟后,
一个头发花白,满脸憔悴的中年男人,被王叔带到了书房。他就是林薇薇的父亲,林建国。
和我印象中那个意气风发的企业家形象,判若两人。他看到我,脸上立刻堆起了讨好的笑容,
甚至带着几分谄媚。“陈……陈少,好久不见,您真是越来越一表人才了。”他搓着手,
局促不安地站在那里,连坐都不敢坐。我没有说话,只是静静地看着他,
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的表演。我的沉默,让他更加紧张,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。“陈少,
关于小女薇薇不懂事,冲撞了您的事情,我……我给您道歉来了。”林建国说着,
竟然就要朝我弯腰鞠躬。“不必了。”我淡淡地开口,“林董,你今天来,
应该不只是为了道歉吧?”林建国身体一僵,随即苦着脸道:“不瞒您说,
陈少……我们林氏的资金链,就快……就快断了。”“银行那边已经下了最后通牒,
如果三天内还不上贷款,就要申请破产清算了。”“陈少,您大人有大量,看在我这张老脸,
也看在薇薇和您同学三年的情分上,您……您跟陈董美言几句,拉我们林家一把吧!
”他说着,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哭腔。情分?我差点笑出声。“林董,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?
”我靠在椅背上,好整以暇地看着他。“我和林薇薇,可没什么情分。
”“至于你那张老脸……”我端起桌上的茶杯,轻轻吹了口气,“在我这里,一文不值。
”林建国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。他没想到,我会把话说得这么绝,一点情面都不留。
“陈少……你……你不能这样啊!”他急了,“当初是陈董亲口说的,
只要……只要薇薇能和你……”“我爸那是跟你开玩笑,你还真当真了?”我冷笑着打断他,
“为了一个玩笑,你就让你女儿来欺骗我三年?林建国,你还真是个好父亲啊!
”“我……”林建国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来,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。“我实话告诉你吧。
”我放下茶杯,身体前倾,盯着他的眼睛。“天辰集团,不仅不会给你们注资。
”“从今天起,我还会动用所有的资源,全面收购市面上所有纺织行业的原材料。
”“我不仅要看着你们林氏破产,我还要让你们整个林家,在江城,
再也找不到一寸立足之地。”我的声音不大,但每一个字,都像一把冰冷的锤子,
狠狠地砸在林建杜的心上。他浑身一颤,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,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。
“为……为什么……”他面如死灰,喃喃自语,
“我们林家到底哪里得罪你了……”“为什么?”我站起身,走到他的面前,
居高临下地看着他。“因为你女儿,弄脏了我最珍贵的东西。”“那东西,你们林家,
赔不起。”5林建国失魂落魄地被王叔“请”了出去。看着他如同行尸走肉般的背影,
我心中没有丝毫的快意,只有一片冰冷的空虚。报复,并不能让已经发生的事情逆转。
它只能像一剂猛药,暂时麻痹那颗千疮百孔的心。“小默。”父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
我回头,看到他站在书房门口,眼神复杂地看着我。“都听到了?”我问。他点了点头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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